赌气的时候嘴太快,现在又有点犹豫了,她不想明知贺知舟两头蒙骗,还自欺欺人的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。
在沙发和卧室反复横跳,始终安不下心,她认命的起床,带上早就整理好的行李箱,自甘下贱的去做贺知舟见不得光的女人。
是很屈辱,可她没得选择。
以她对贺知舟的了解,如果她答应了但不过去,不管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,他都不会轻易放过她的。
要真惹急了他,他可有的是手段,逼她哭着求着的回去他身边。
夜色下的枫林岸,精致又奢华。
一切和以前一样,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了。
用力深呼吸,把多余的情绪咽回肚子里,安宜刷指纹进去。
身份变幻,不敢再做贺知舟的主,她就在一楼随便选了个房间,简单的洗簌完她倒头就睡,半夜她是被身上的庞大重量压醒的。
“怎么睡在这里?”男人略带胡茬的脸,摩挲安宜露在被子外面的脸颊。
又痒又麻的,安宜下意识的伸手,想把人推开,推一半才想起来这里是枫林岸,不是她自己出钱租住的公寓。
贺知舟对她的态度,阴晴不定,她在这里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客人,她是不能、也不敢随便拒绝他的。
这么想着安宜推人的手就往回收了,而她是躺着的,贺知舟半悬在她身体上方,她手一松,他不算轻的身体就惯性的落下,砸在她的胸口,把她珠圆玉润的睡衣都砸偏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