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书能想象得到她当时的伤心愤怒,青梅竹马退亲,一同长大的侍女被打死,这哪里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能承受得起的?
“我抱着蓝儿的尸体哭了一个晚上,母亲来骂我不懂事,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还在闹小女儿脾气。”
锦书抬头,“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?当时温家出了什么事?”
温素山回想了一下,道:“我只记得大概是经祖父手复核的一个案子,案子是在吉州审理的,凶手杀了几个人,吉州官府审理之后,移送到刑部,刑部审过判了死刑,但死刑经过大理寺复核之后,以证据不足为由发回了刑部再由刑部退回吉州,结果受害者家属闹事,说要上京告御状。”
案子发生在吉州?梁周天就是吉州的生意人。
“受害者家属最后有没有上京告御状?”
温素山摇头,“这个我不知道,不过,我嫁给梁周天之后,有一次他吃醉酒打我的时候,说帮了温家这么大的忙,殊不知确实惹了一个麻烦,如今整个吉州官衙的人都针对他,他生意都做不下去了。”
“梁周天的生意做得很大?”
“世代经商,我嫁过去的时候生意确实是做得大,在吉州算是首富,颇有人脉,但是后来渐渐就不行了,他生意不好,便拿我来出气,说我这个官家小姐没帮上忙,只给他添乱,不止他,连公婆和大伯小叔小姑他们也都埋怨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