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辞是原先就想好的,宋乔淑只需做了片刻挣扎的表情,就道:“是……是看着城外百姓因这骇人的瘟疫受苦,姐姐实在看不下去,便想着帮他们一把,带着药材与钱去了,回来……回来,便成了这副样子。”
宋乔淑好心反被害,宋画祠心疼,不疑有他,直接道:“姐姐将手伸出来,我给你把脉。”
说着,便要松手。
宋乔淑惊了一下,连忙将手往里收,身子也往里躺了些,道:“不必,祠儿快走,这里……这里到底不干净,我现在这样,是我无用,别又害了你,不然姐姐这心里……当真不好过。”
宋画祠皱眉,理解她的心思,但这时候实在不是躲避她的时候,不禁道:“姐姐避讳什么,就算害了我又如何,我倒不能就这样看着姐姐病下去啊!”
“不必了,之前已经有大夫过来为我诊治过了,确定是瘟疫无疑,祠儿也不必再多此一举。”
宋乔淑慢慢闭上眼睛,竟是要送客的意思,宋画祠咬咬牙,最后还是道:“好,姐姐好好休息,既然真是瘟疫,那我便为姐姐治疗,姐姐不必担心,我不会让你一直这样下去的。”
她再想到之前疫区死去的那些人的状态,眼睛一红,垂下眼道:“姐姐好好休息,我必然……不会叫姐姐失望的。”
说罢,宋画祠不再久留,转身走了,但才一转身,眼泪就夺眶而出。
宋画祠擦干眼泪,出了房门,对下人嘱咐道:“现在已近寒冬,这屋子这么冷,如何住人?就算要把姐姐隔开,也应当找个暖和些的,再多添些炭火,药也不能断,若是宋府缺人缺药,大可以上王府来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