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一斤多白酒的力量已经涌进豪波的头部。桌上的野味、面前的熊大哥,他看起来都有些模糊。可他不能不喝,鄂温克的男子汉有人敬他妻子的酒哪有不喝之理?他挣扎着抓起那碗酒,仰头倒向嘴里。可摇摇晃晃之间,一半酒已洒到了外边。
虽然他只喝了一半,但也足已。豪波已经到量,半碗酒简直是火上浇油。
天开始转,地开始转,豪波嘴里喷着酒气,往炕上一歪,整个身子沉沉地睡在炕上。不一会儿,他就鼾声大起。
熊灿哈哈大笑,不顾豪波妻子的一再挽留。他戴上皮帽,推开房门,大踏步向镇外走去。
浩瀚的大森林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无边无际涌向无尽的远方,坦荡的雪原簇拥着大森林,仿佛在它们的脚下铺上了一块洁白的银毡。
这里是真正的北方,这里是真正的原始森林,这里是真正的冰天雪地!
酒足饭饱的熊灿,像一头真正的野熊,一步三晃,踩着“嘎嘎”作响的积雪,大踏步地沿着森林中唯一的一条公**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