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非富即贵的公子哥,平日里被婢女伺候惯了,当着陆蘅的面脱外袍仿佛再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。
然而陆蘅明显能感觉到,眼前的少年刻意找自己麻烦,那日李二柱的仇他还记着呢,虽说饶过她一命,但未必肯轻易善罢甘休。
里衣落下,露出少年修长的上身,极好看的一具身体,可惜被大小不一的伤痕布满了。其中许多都是陈年旧伤,正常人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伤口,这人绝对不是善茬儿。
谢忱转过头来,淡淡的看着陆蘅道:“看够了没?还不来上药?”
呵,这小心眼的男人是想羞辱她?可惜,陆蘅早就不是单纯的小姑娘了。
淡定的上前,替他擦拭完上身的伤口后,目光落在了谢忱的裤子上,伸出了干瘦的手。
“你做什么?!”
原本想戏弄她的谢忱愣住了,后退了下。
陆蘅满脸单纯的看着他:“您下半身没受伤么?我检查下,好替您上药啊。”
“李小九,你是个姑娘家,怎么脱男人裤子这么熟练?”谢忱说罢,突然想到了什么,笑道:“也是,都敢和人私奔,想来这种事也没少做,是我小瞧了你。”
谢忱言辞讥讽,陆蘅丝毫不为所动。
“我不是怕服侍您不满意,性命不保么,话说回来,您这种富贵人物,难道没被女子服侍过?”
这话的意思一语双关,所谓“服侍”,哪有脱了裤子服侍的?
谢忱看着眼前样貌还是个小孩子的李小九,大概能理解她怎么想出用李二柱来报复他的猥琐办法了,这黄毛丫头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