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个人生活的某个接受性的时刻,某人来见我,对我“说某些事情”,这些事情是关于我的,但我却根本无法以任何客观的方式加以把握,这是一件不同的事情。这并不意味着,告诉我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如何,他会做什么样的事情,等等;而意味着,告知我某事,向我讲述某事,论及那些进入我生活的事,可以是关于此人之事,例如他需要我;也可以是关乎自己的事。与我相关的这个人本身与所说的东西毫不相关。他与我没有关系,他的确根本没有注意我。于我而言,不是他像孤独者一般无声地向邻人袒露心机;而是其在讲述他自己。
把“说”作为隐喻并不能够真正理解它。这句“对我没说什么”是一个过时的隐喻;我所说的话则是真实的言语。言语的大厦有很多公寓,这是其中之一。
将它告知我与旁观、审视而得知所产生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。我不能够描绘、概述或描写一个人,如果事件都是通过他告诉我的。如果我试图去做,这将是话语的终点。此人不是我的客体,我不得不与他相关联。或许,我必须完成与他相关的事件;或许我只是了解一些,这只是让我“接受”的问题。或许我必须立刻作出回答,对于那个我面前的人;或许所言要经过长时间、多方面的传送,我会在其他时间、地点回答他人的问题,用他知晓的那种言语。现在仅仅要做到独自担当,回答问题。而我每每遇到的情形却是:每一句话都需要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