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来了。”
信则装作若无其事地问:“今天还有谁来过府上?”
那门房恭敬地回答:“凤烨公主夫妻两个来看过荣安公主,略坐一会儿就走了。”
信则心跳顿了一下。
身后,下人们嘀咕:“丹茜宫卫尉也姓白?是我们府上的亲戚?”
“是驸马和三公子的亲哥哥。”
“原来他就是大公子。”
“日后往里面报,只说是‘丹茜宫的白大人’就行了。”
信则在宫里这些年,耳朵变得极灵。这些话全部入耳之后,他因赶路而腾起的一身热气,登时消了一半。
他刚在偏厅里站定,清河郡公就迅速地出现。信则注视多年不见的父亲,只觉得他比印象中老了很多,身材由高大变成瘦高,微微有点驼背,须发稀疏,目光冷锐。不出声时,他的严厉更加迫人。
信则行过官礼,口中称呼:“郡公。”
他父亲无心同他客套,一挥手说:“白大人到访,必定有事。”
信则将素盈示信的事情讲了一遍,清河郡公不假思索地断言:“这是诬陷!”
信则无视他刚愎的态度,问:“是否应该听听信默怎样说?”
“我不会因如此荒谬的事情责难我的儿子。”清河郡公冷笑,“你竟然特意跑来,告诉我这些根本不应该轻信的话——你到底在想什么呢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