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起曾经多少个日夜她挑灯伴读,红袖添香。
她记起他剑柄逼在她父亲伤口逼供,也记起他叫她淋雪归家,也记起她找小狗那个雪夜,他在尤氏屋内过夜。
周芸贤说,“跟我进卧房一下。”
沈江姩说,“好。”
其余众人均等在外厅。
进到卧房。
周芸贤书儒的面颊有着薄怒,妻子消失三天,以及妻子说谎去给丽姐针灸却没有去。
他发现他不知几时起,深深爱上了妻子。
他一直以为只爱她的家世和钱财,然而她闹和离以及消失三天,他在家中府邸四下找不到她的影子,他突然慌了,七年他习惯了她的悉心照顾,他不懂那温润陪伴便是爱,是同乡尤氏无法带给他的感觉。
周芸贤进屋后坐在床沿,拍拍身边,“坐下吧。”
沈江姩在颇远处拉了一把凳子,坐在他身边,却没有坐在床畔,她说,“我坐凳子上。我先给你说清楚,阿郎,验过之后,环儿改口叫我娘,叫尤氏叫姑姑,并且尤氏要给我当众道歉。如果你反悔,今日密室的门我不会打开,你给今上的礼物你不要想拿到了,耽误你事你别怨我。”
“手臂伸出来我看看你砂。”周芸贤说,“依你,本卿本来就觉得你比尤氏更适合教养孩子。”
沈江姩倒没料到他答应得这样快,还以为他会袒护那个尤氏极力阻挠孩子过继给她的,他看她的眼神也颇为不同,“行,你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