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按住柳皇后打扇的手腕:“如烟,朕是不是,罚你太重了。”
柳皇后轻轻摇头:“陛下身为天子,自要做臣民表率。妾有错则罚,不重不足以威慑天下。”
她不动声色地挣脱皇帝的手,将芭蕉扇放在一边,来到皇帝的身后,替他轻揉太阳穴:“妾不委屈。”
她的话很温柔,声音却凉凉的。
这个女人永远是这样。她是一个优秀的皇后,却不愿意做一个妻子。
“阿鸢从兖州回来了,还带回一个陈永清待审。南鼓万松虽心智不明,但阿鸢差点死在南鼓的事情,足以给他定罪。这是明面上的事,暗地里潜龙卫也递了消息回来。南鼓之事与柳浅音有关,而她则死在了阿鸢的手里。”
这件事关乎她的女儿、她的侄女、以及她娘家派系的罪行。
她却一点异色都没有,浅浅微笑道:“前朝的事,自应在前朝忧心。陛下来到后宫,就该将这些繁务放下,好好歇息才是。”
皇帝叹了一口气,又说:“青榆病了。”
柳皇后的手指终于迟滞了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