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!”老家伙说,“我们明天夜里就动身去奥萨沃托米。蓄奴分子就在那里。想去的跟我走。不想去的可以回家。但是得取道劳伦斯市往北走。我可不想有人往南去给荷兰佬儿报信。”
“你想跟荷兰佬儿作对,请便。”牧师说,“我不干。但是谁也别想对我发号施令——尤其是还当着这么个油头粉面、说话像只鸟儿似的黑鬼。”说话间,他把手搭在挂在左边的连发步枪上。豆芽菜和另外几个人随着他往旁边退了几步,顷刻间,老家伙的军队就分成了两派:老家伙这边一伙人,牧师身后一伙人。
老家伙身后的人群突然闹腾起来,牧师的眼睛睁得跟银币差不多大,弗雷德正怒气冲冲地向他这边走来,手里拿着家伙。那杆七连发手枪在他身上就像几根小树枝似的。说时迟那时快,他来到牧师身边,两杆枪摔在牧师的胸口。我听到两杆枪的枪栓咔嚓咔嚓向后拉开的声音。
“你要是敢对我的朋友洋葱头再说一个字,我就打穿你的胸口!”他说。老家伙赶紧拦住他:“弗雷德里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