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酥呢?”
“在隔壁睡觉。”她唇干得厉害,景召问,“要不要喝水?”
“要。”
因为高烧,她总觉得渴。
景召兑了半杯温水,放上一根吸管,手臂绕过她的后颈,把她扶起来一点,喂她喝完水后,轻轻放她躺下。
景召放下杯子,坐回椅子上,握着她一只手,没有说话,频繁地去看旁边的心电监护仪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啊?”
景召看上去非常狼狈,连日未眠,脸色很不好,新冒出来的胡须也没有刮。
“领领。”
“嗯。”
景召侧身坐着,晚霞照在他眼角,红了一片:“如果我知道会这样……”
话没有说完。
从商领领认识景召以来,见他流过两次眼泪,一次是他父亲下葬,还有一次,是现在。
不单单是眼红。
她抬起手,摸到景召湿润的眼角:“烧退下来就没事了,会没事的。”
景召握着她的手,把她的掌心压在自己滚烫的眼皮上。
这一次,真的要了她半条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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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点二十四分,梁主任下了手术台。
他刚回到办公室,他的学生蔡医生找过来:“主任,您刚刚做手术的时候,vip13床的病人家属来过好几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