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朔注入的炁本该循胁内脉络入心,却忽而上逆,冲入安庆宗咙边人迎穴,安庆宗虽然昏迷,但在江朔内力灌注之下,他喉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,似是呻吟又似喃语,声音甚是可怖。
江朔的内力兀自不停,直冲向上,抵达鼻边迎香穴,但见安庆宗眉毛弹动,眼鼻皱缩起来,原来是内力行到了颜面五官之间,之后斜行冲到颧髎,急转而下冲到风门穴时又忽然不再下行,而是如决堤的洪水一般,在安庆绪的心肺之间蔓延开来。
此时已是十分凶险了,内炁好比河水,经脉好比河道,炁在经脉中循行,好比河水在河道中流淌,虽曲折回环,却所耗不多,但如河岸决堤,河水四溢,那便收不回来了,非但发功之人自己大耗真元,内力灌入病人体内,如洪水泛滥,对于病人也是有害无益。
短短片刻时间,江朔注入安庆宗体内之炁在他足阳明胃经穴、手阳明大肠经、足太阳膀胱经数道经脉间横冲直撞,胡乱跳跃,此刻便该纳炁收功才对,江朔却如鬼迷心窍一般,仍在继续注入内力。
忽听古辛上师一声暴喝:“句利句利帝那,忧拙忧拙帝那!”
江朔不知其意,却忽觉内心一震,紧接着与古辛上师相抵的右掌中传来一股强劲霸道的内力,此内力与先前和煦厚重的内力不同,江朔如遭雷击,浑身一阵酥麻。
这强劲的内力之时如蜂尾一刺,旋即消失,古辛上师继续念道:“度呼度呼帝那,究吒究吒帝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