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丽好像有点喝多了,她面色绯红手舞足蹈的说:“你知道不?我现在一合计起我姥儿活着的时候逮谁骂谁谁也惹不起的样子,就忍不住想乐。你琢磨琢磨,她看着我爸手里那根二踢脚得多气急败坏?”
我觉得她如此取笑一位逝去已久的亲人多少有些不太合适,尴尬的问道:“你胆挺大呀,你不害怕吗?”
沈丽淡然的回答:“当时挺害怕的。这事过去以后我妈说:‘你姥儿在世谁也看不上,就疼你这个孙女,你上幼儿圆她就惦记等你结婚有孩子了帮你带孩子。’我估计这个孩子是我姥的执念,她肯定是放心不下我,也不甘心没看到我生儿子所以才想回家看看的……”说完,换上一副骄傲的口吻,“不是跟你吹啊,我儿子从小到大差不都是我自己带的,基本没麻烦我爸我妈公公婆婆。后来干了这个卖买,整得我和他爸一天到晚都着不着家,挺亏欠孩子的……那我也从不惯着他啊,该说说该骂骂。我儿子也争气,特别独立,吃饭穿衣睡觉一样不让人操心。两三岁我就带着他给我姥上坟烧纸,清明啊,年前啊,十月一啊年年都不差。跟你说他可有意思了,像个小大似的烧完纸还给老太太磕个头,说:‘太姥姥我来给你送钱了,你买好吃的吧,别舍不得花。’我估计我姥儿看见他比看见我还高兴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