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甜愣了愣,抬头去看这双手的主人。
男人又高又身姿挺拔,他穿着单薄的黑色大衣,肩头映着月光,气质清冷矜贵,许嘉怀低头看着温甜,灯光映衬下发丝泛着光,他眼眸里泛着红血丝,容颜好看的像是漫画里的男主角。
心跳忽然慢了下来,温甜怔怔地看着他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后悔了。”
许嘉怀像变戏法似的把一束红色玫瑰捧到少女跟前,花香馥郁芬芳,红玫瑰一如他们看过的无数次烂漫晚霞。
男人声音低沉,“对不起,我在这里等了你快一天,我想了很多,但是你把我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,我只能在这里等你。”
飞机起飞的前十分钟,他东西都顾不得收拾,坐友人的私人飞机,从港宜飞到靠近天宁的南芜用了两个多小时,又从南芜到天宁,他从十一点等温甜到这里来。
他这一生勇敢的次数太少了,快三十年的人生里为数不多的两次都给了温甜。
飞机上广播已经开始提示。
男人松开安全带,“请麻烦一下,我有急事要下去!”
跑出飞机时,冷空气钻进鼻腔,他手心炽热滚烫。
记忆好像在那一刻因为这个决定而进行了主观修改,男孩勇敢地对父亲说了停车,然后跑出去和他的朋友告别,正如他多年前他决心要带着温甜一起生活,那场同命运对抗的豪赌。
男人喉结咽了咽,他小心翼翼把玫瑰捧到少女面前,“它叫探险家,花语是——我爱你,哪怕艰难险阻我也爱你,如果爱是一场冒险,那我一定是披荆斩棘拥抱你的探险家,温甜,我要我们在一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