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你的五官很漂亮,只不过挤在了一张大脸上。”
何逐就是有这样的本事,可以让她的心情瞬间从云间坠入泥土,红灯已经转绿,可阎小朵却不想走了,她把食材放在脚边,插着腰怒气冲冲,“说吧,你到底想干什么?你也算是搭讪高手了,有什么阴谋尽管说出来。”
何逐却收起画板,快速上了停靠在路边的公车,阎小朵有些气急,跺着脚对着坐在窗边的何逐叫着,“你不会真有神经病吧?!”
何逐拉开窗子,“只是你的粉丝而已。把东西看好了,下次就要真的丢东西了。”话音未落,他从车窗扔出一个东西,直落入阎小朵的怀中,她被砸得生疼,竟然是自己的手机。
公交车聒噪地向远处驶去,只剩下迷茫的阎小朵。手机里有拨给陌生号码的记录,那个男人竟然用这么浅显而又庸俗的手段得到了她的电话号码,她嘟着嘴,为那个陌生号码起了名字:病得不轻。
顾诺一发给阎小朵的短信没有说明回家的时间,可她不敢耽搁,早早地用砂锅炖上了栗子鸡。幽蓝的火光上,砂锅里一阵咕嘟咕嘟水泡轻响,舒服而又好听。她拿着干净的抹布擦着厨房墙上的瓷砖,欧式的瓷砖上总印有浅浅的花纹,阎小朵边擦边摇着头,一看就知道这个家的厨房仅仅是个摆设,她只炝锅翻炒了十几分钟,瓷砖花纹里就沾上了油污,虽然好看,但清洁起来很麻烦。其实,连砂锅和围裙等炊具都是现买的,顾诺一的厨房只有微波炉和小巧的牛奶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