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让您难堪了?”萨姆逊眨了眨眼睛:正是担心会让自己难堪,他今天才故意不去的…
“今天看到这位咄咄逼人的阿方斯先生,我才深刻的理解到,为什么我们的先辈,为什么要抛弃在葡萄牙跟西班牙的一切,不远千里的来到伦敦。
一个法兰西的商人就已经如此咄咄逼人、蛮不讲理,活在一个大权在握、肆意妄为的国王的统治下,会是怎样的痛苦?”
安德里格斯转过头来:“他知道我们害怕什么,就觉得我们会为此付出一切;这已经不是让我们难堪了,是在践踏我们的底线!”
“我们也许本就不该来这儿…还是回去跟荷兰人谈谈吧。”萨姆逊叹了一口气,他也知道,来加莱根本不是什么好主意…
“不,没有来这儿,我永远不会明白,一个暴君是怎样的可怕。”安德里格斯咬紧牙关:“您知道他怎么说的么?”
“怎么说的?”萨姆逊也好奇了。
“他说…他不需要中间商,不但要踢掉安德普他们,连我们也不需要,要把钾碱直接卖给加工厂,赚走最后一个铜板;
他还说,我们可以给他介绍客户,可以为他们组织竞标拍卖,或者…自己开加工厂赚钱,反正…他们赚的钱,是不会跟我们分的。”
安德里格斯的表情越发愤怒:“我把我们的报价报给他,300万荷盾包销全部钾碱,结果…他要600万荷盾,还只给15万磅钾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