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她想好了说辞,自信有十成把握能够说动云垂去投策。
孰料,她十全十美的计划只说了一半,云垂就不住摇头:“我不像那些习惯了钩心斗角的人。让我混迹官场,我哪能应付得来?”
素澜笑道:“有我姐姐和你爹,你费什么心?”
云垂又摇头,不屑地说:“仰人鼻息,看人脸色,还要打上父亲和你姐姐的名号……我如今不好?何必去找这不痛快?”
素澜有些急了,一不留心就提高了声音:“在家里锦衣玉食,是不费心。只要听听各地报上来的账,一年就吃穿不愁。整日不是骑马打猎,就是吟诗斗酒——难道你一辈子就这样糊弄过去?这能叫作‘痛快’吗?!”
云垂见她莫名其妙地发起脾气,心中也不舒畅,瞪着素澜道:“你突然间发疯了?”
素澜苦口婆心地说:“你的悠闲日子是怎么来的?你以为盐商这生意,人人都可以做?你能赚这银子,过这好日子,是因为你爹是宰相,他有权选择让他的儿子过什么样的生活。失去你爹,你还能这样逍遥?‘盐’这买卖,朝廷一句话就可以给别人。有再多的钱,朝廷一句话就可以让我们倾家荡产!你想过潇洒的生活,就要做一个有权选择生活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