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相打算,今晚去南梁营帐偷营。”最终,陈九州平静开口。
“偷营?”贾和微微一怔,“这并非良计,夏侯敬对于陈相颇为忌惮,必然派重哨巡守。”
“这个本相也知道。”陈九州笑了笑,“本相哪怕偷不成,也要吓死他。”
“陈相的意思是——”
“本相吸引注意,老裴你带着人,务必明天之前,把剑屏山凿穿。”
……
夜色升上天空。
南梁四十万大军的中军营帐里,夏侯敬正怒不可遏地对着黄长云踹脚板。
“朕让你去追杀!你偏要斗将!斗就斗吧,还连着输了几场!你看看,看看外面的士气!”
黄长云脸色颓丧,只知跪地乞命。
“若非看在黄道宗面子上,朕巴不得立马斩了你!”
哐啷——
将酒壶佳肴拨翻在地,夏侯敬深呼一口气,为帝二十余年,他何尝受过这等鸟气。
都怪那个陈九州!
咣咣咣!
这时,营帐之外,蓦然响起了一阵击打的铜锣声,伴随着的,隐隐还有刺痛耳膜的鼓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