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相,本王问的不是这件事。”夜寒轻轻放下茶碗,抬起了头。
阮文忠忙也抬起头来,急道:“微臣如今明白了!殿下,这件事一定是先前弄错了,青枝才是天定的凤命!如今青枝既然已经跟了殿下,那殿下您自然就是真龙天子,微臣绝不敢再犯糊涂!”
夜寒微微皱眉,没有接话。
阮文忠顿了一顿,只得又补充道:“今后,微臣唯殿下马首是瞻!”
夜寒摇摇头,笑了:“这个大可不必。本王麾下并不缺人摇旗呐喊,要你一个糊涂虫有何用?”
阮文忠无言以对,只好又抬袖子擦汗,嗫嚅半天才道:“微、微臣忝居相位,才德虽平庸,亦可为殿下效犬马之劳。”
夜寒仍然摇头:“阮相真的误会了。本王并不是来拉拢你的。”
“殿下!”阮文忠吓得嗓子都哑了,“……殿下,微臣、微臣先前不知,不知者无罪,请殿下高抬贵手……微臣纵有千般不好,至少也是青枝的父亲!殿下,就算只为了青枝有个娘家,您也……也要留着微臣一条贱命啊!”
阮青枝在帐内听着外面的动静,心里直觉得替阮文忠害臊,臊得耳朵都烫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