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城后,用红布把车牌蒙上。
这样一方面辟邪,另一方面也可以掩人耳目。
反正路上也没交警查车牌,也没有钓鱼执法。
这样,就算有心人想找麻烦举报,也不知道该举报谁。
王卫东一面开车,一面跟“乘客们”闲聊。
他常年跑车,见多识广,偶尔说一些小段子,让“乘客们”不时爆发出欢笑声。
尤其是后排,坐在黑铁锅旁,嘴角有一条疤痕的小青年,已经一口一个“哥”的称呼王卫东。
不多时,卡车就过王四营,那两头大肥猪乘客下车了。
王卫东开着卡车继续行驶,无意瞥见路边有一个身穿青灰色棉衣棉裤,头上扎着紫头巾,身材干瘦的小媳妇,正一步一步的在寒风中艰难行走。
吸引他注意的是,小媳妇怀里有一个红色棉包袱,抱着孩子。
从包袱大小看,孩子应该不足月。
这里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。
寒风刮在人脸上,跟刀子割似的。
一个女人带着孩子,太受罪。
王卫东降低速度,缓缓靠近小媳妇。
踩下刹车,推开车门,对着小媳妇喊道:“同志,搭便车不?”
那小媳妇停下脚步,先是疑惑的看着卡车,大眼睛中生出喜悦,旋即又神情低落,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。